我怎麼衝也衝不上那高塔
因為我把塔推得太高了
是我讓自己看不見塔的盡頭
卻又不斷地把它推高
我的靈魂總是一下澎漲地太快
快到我的軀殼無法裝下
可是我還是一直追逐
一直繞著迴旋梯往上奔跑
可是我很喘
沒辦法再更高了
於是我在一次次的期待落差中跌落
在地面擡起頭時才看見塔又更高了
塔頂埋進了雲裡
要上去是更加的不可能了
可是又停止不了不斷地去撲火
除了宇宙某次元的夾縫
我實在無法對於我現在在哪裡做出其他的猜測
我在期望方向的時候望向了小女警
然而她卻輕輕地伸手
把我從窗台上推落
而我卻什麼都不明白
為什麼我好像變得在被責備
為什麼前幾周還在說我沒有冒險
現在又變得我要考慮放手？
為什麼之前說我可以慢慢調整
這次又突然變得應該要一次到位？
為什麼我突然變得大錯特錯？
是要我悔我沒有聽師父的話偷偷下山嗎
我根本不知道妳在搞什麼花樣
妳知不知道後面好多人在推我下去
我真的要站不住了
好在我現在還是站在這裡
我站住了
但這實在讓我覺得妳沒有在在意
前上周還在說我們的關係應該要對等
而現在我隻覺得妳隻關心妳自己不知道是什麼的測試
不管我現在是不是無力
下一秒會不會在這個窗台
我的大腦功能其實不錯
最近好像又刪了一些記憶
其實要我放手不難
放空一陣子就會突然發現記憶少一塊了
隻是有時會突然讀到一些零碎的資料
會痛苦個一兩秒這樣
到頭來我還是沒有學會對自己誠懇
雖然我當時在心中默念了「不期不待不受傷害」
但我還是一直在騙自己
我還是很期待的
而小女警卻說如果我一直用相同的方式回應自己的期待
那我和我在做什麼？
我和小女警談那麼久是在做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
或許我真的錯了
但現在我又該怎麼樣？
我隻會在facebook回應所有的新動態
而我不會回應自己
不會回應自己的情緒
不會回應自己的期待
我回應的方式就是再一次地往塔上衝
然後再次地萬劫不復
所以是我錯了
是我大錯特錯
所以我繼續不明不白的過著日子
重覆地上著同一座塔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塔又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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